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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會搞芯片的德國人

2024-08-06 10:19

英偉達的對手有很多,直接的間接的,仔細算下來小半個硅谷都和英偉達有競爭關係。

但英偉達在以太網領域的競爭對手卻鮮少被提及,儘管剛推出的Spectrum-X發展勢頭迅猛,但交換機巨頭Arista的實力也不容小覷,尤其是它們兩個在1.6T以太網產品上的針鋒相對。

Arista還在近日公佈了強勁的第二季度業績,當季營收增長 16%,達到 16.9 億美元,超過分析師預期的 16.5 億美元。淨利潤為 6.654 億美元,高於去年同期的 4.919 億美元,其股價在盤后交易中上漲了 3%,毫無疑問,Arista就是英偉達在以太網領域的*對手之一。

不過,與大部分人想象的不同,Arista在硅谷是一家相當年輕的公司,它的創始人並非美國人,而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德國人。這位德國人名字全稱是Andreas Maria Maximilian Freiherr von Mauchenheim genannt Bechtolsheim,簡稱安迪·貝克托爾斯海姆(Andy Bechtolsheim),1955年出生的他,儘管一生大部分時間都待在美國,但卻從未試圖獲得美國國籍,保留了自己德國公民的身份。

而貝克托爾斯海姆的身份,也不只是Arista創始人那麼簡單,如今龐大的服務器與工作站市場,都和他離不開干係,他是如何以德國人的身份在美國硅谷佔據一席之地的,不妨來一看。

從巴伐利亞到硅谷

貝克托爾斯海姆出生在德國巴伐利亞州一個湖邊小鎮,他的父親是教師,母親是家庭主婦,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在這樣一個平靜的六口之家中,貝克托爾斯海姆表現出了對計算機和工程的濃厚興趣,常常在自己家地下室里搗鼓各種項目。

16歲時,貝克托爾斯海姆開始接觸微處理器,併爲附近的一家電子公司設計了一款基於英特爾 8008 的工業控制器,由於當時無法接觸到匯編程序,他用二進制代碼對其進行了編程, 后續這家電子公司每售出一個控制器,貝克托爾斯海姆就能獲得 100 馬克的版税,他的收入很快就超過了父親。

以今天的眼光來看,貝克托爾斯海姆是不折不扣的神童,在相當受限的環境里,從未接受過相關知識薰陶的他就能自行設計工業控制器,而這件事不僅解決了學費問題,也鼓勵了他繼續在這一行業中鑽研。

1974年,貝克托爾斯海姆憑藉超聲波流量測量的研究成果獲得了 "Jugend forscht "物理競賽的全國冠軍,他后來説:「那一刻,我的生活變得有趣起來。因為德國大學的計算機設備和整個德國的計算機行業對自己來説都太落后了。」

1975年,不滿足於德國計算機環境的貝克托爾斯海姆懷揣獎學金前往美國,他先是在卡內基·梅隆大學獲得計算機工程碩士學位,然后進入斯坦福大學攻讀博士學位。

而在斯坦福期間,貝克托爾斯海姆參與了許多項目,包括在Xerox PARC(帕洛阿爾託研究中心)作為無償顧問,他在那里接觸到了早期的個人計算機,並設想每個科學家都能擁有一個連接網絡的大屏幕個人計算機,在導師福里斯特·巴斯克特的支持下,開始致力於這一想法。

貝克托爾斯海姆最終設計出了一款Unix工作站,該工作站被稱為Sun-1(即斯坦福大學網絡的簡稱),雖然它不是*台被製造出來的工作站,但卻是*台可以在開放系統上運行的工作站,使得不同類型的計算機能夠相互通信,當時的現有技術都在專有的封閉系統中運行,而 Sun的願景是將公司帶入網絡時代,這不禁讓我們想到了約翰·蓋奇那句著名的口號——網絡即計算機。

但Sun工作站並沒有取得意料之中的成功,斯坦福大學在1981-1982左右生產了大約10個 SUN 工作站,隨后貝克托爾斯海姆將工作站的設計推銷給幾家計算機供應商,但它們無一例外地拒絕了這個看似先進的產品。

正當貝克托爾斯海姆沮喪之際,另外兩位斯坦福畢業生維諾德·科斯拉和斯科特·麥克尼利找上了門來,三個人一拍即合,后續又拉來了因設計Unix操作系統而聞名的伯克利博士比爾·喬伊。

1982年2月,Sun Microsystems正式成立,維諾德被任命為總裁,斯科特擔任製造總監,安迪則是技術副總裁,比爾負責設計工作站的軟件。Sun在大學市場中一炮而紅,在運營的前兩個季度就創造了800萬美元的銷售額。

Sun在其網絡計算能力的願景方面*於時代,很快就拓展了大學市場之外的其他垂直領域,*個大成功就是與ComputerVision的合作。ComputerVision想要一個新平臺來支持其軟件產品,並已經與另一家供應商簽訂了合同,直到Sun出現並説服他們Sun有更好的解決方案。ComputerVision放棄了之前的合同,轉而與Sun簽訂合同,這表明Sun在市場上是一個強有力的競爭者。其他公司也紛紛效仿,最顯著的是華爾街的金融公司,它們成爲了Sun的大客户。訂單紛至沓來,Sun最終在1986年完成上市。

隨后,Sun迎來了更迅猛的發展,擴展了產品範圍,包括Java、Solaris操作系統、ZFS、網絡文件系統(NFS)和SPARC。隨着互聯網的大眾化,誕生了一大批互聯網企業,對服務器的強勁需求,持續抬高Sun的營收和股價,2000年互聯網泡沫破滅前,Sun實現營收183億美元,股價250美元/股,市值超過2000億美元,全球5萬名員工,Sun走到了*。

Sun也在技術領域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公司以其人才著稱,成為硅谷的一個人才培養基地。許多科技界的知名人物都在Sun工作過,后來成為谷歌、雅虎和摩托羅拉的CEO,而它其最著名的軟件Java,允許用户在任何計算機和操作系統上編寫軟件,至今仍在數百萬網站和應用程序中運行。

但對於貝克托爾斯海姆來説,Sun只是一個起點。

創業,與再創業

1995年,在Sun Microsystem工作了十多年后,貝克托爾斯海姆最終離開了自己參與創建公司,帶着一大筆錢創立了 Granite Systems,新公司的主要目的就是開發高速網絡交換機,在創立一年后,這家公司就被大名鼎鼎的思科以 2.2 億美元收購。

在加入,貝克托爾斯海姆成爲了思科千兆系統業務部門的總經理兼副總裁,他領導團隊開發了思科成功的網絡設備系列之一——Catalyst 4500,該系列產品成功幫助了思科在以太網交換領域奠定了基礎。

從這里不難看出來,貝克托爾斯海姆可能是一位技術狂,但也是一位機會主義的商人。

「我總是被機遇所驅動。我們圍繞工作站機遇(源自我在斯坦福大學的工作)創辦了 Sun ……后來 Sun 發展成為一家服務器公司,這又是一個*的機會……1995 年,我看到了千兆網絡方面的機遇——所以我離開了 Sun 去追求這個機遇。最終,思科以鉅額資金收購了我。」在媒體採訪時,他這樣説道。

2001 年初,貝克托爾斯海姆與Granite Systems 合夥人、斯坦福大學教授David Cheriton共同創立了一家名為Kealia的新公司,致力於利用Advanced Micro Devices的Opteron處理器開發先進的服務器技術,而在2003 年 12 月,他離開思科,正式成為Kealia的負責人。

但他並沒有獨立多久,2004 年 2 月,Sun Microsystems 宣佈以股票互換的方式收購 Kealia。由於此次收購,貝克托爾斯海姆在十年后再次回到 Sun,擔任高級副總裁兼首席架構師。Kealia在服務器的設計理念是超級計算機,但針對的是企業,而它們的基本架構至今仍存在於 Sun 產品線中,尤其是 Exadata 數據庫集羣。

而他迴歸Sun之后也沒待多久,2005 年,貝克托爾斯海姆與切瑞頓共同創辦了另一家高速網絡公司 Arastra,Arastra 后來更名為Arista Networks,2008年 10 月,貝克托爾斯海姆離開 Sun Microsystems,出任 Arista 董事長兼首席開發官。

在Arista,貝克托爾斯海姆轉向了網絡領域的下一個浪潮——10 Gb/秒以太網,在他正式加入一年半后,Arista Networks 就推出了其*模塊化交換機,該交換機配備 384 個 10 Gb/秒端口以及其上的 Linux 可擴展操作系統 (EOS) 變體,並於 2011 年 3 月推出了基於 Broadcom 的 Trident+ 和 Fulcrum Microsystems 的 Bali 交換機 ASIC 的架頂式交換機。

在網絡領域取得優勢往往意味着逆勢而為,Arista Networks 最初的推動力是使用商用交換機芯片,並專注於開發更靈活的網絡操作系統,以吸引超大規模用户和雲構建商,同時儘可能地推動帶寬浪潮,鼓勵商用芯片製造商加快創新和迭代速度,該公司從 10 Gb/秒的普及中大賺了一筆,而在 40 Gb/秒和 100 Gb/秒的普及中更是表現不俗。Arista Networks 找到了自己的盈利點,在與 ODM 有關聯的白盒交換機供應商和大型交換機 OEM 之間尋找平衡,后者傾向於向普通企業銷售產品,而這些企業往往不具備超大規模企業所需的可擴展性和軟件靈活性,但它們也希望像超大規模企業一樣行事,開始以類似的方式購買基礎設施。

而在今天,Arista正在憑藉自己在以太網領域的押注,抓住AI的新機遇。如今的Arista,是計算機網絡行業規模更大的思科的主要競爭對手,沒錯,就是貝克托爾斯海姆待過的那家思科,兜兜轉轉之后,他所創辦的公司成爲了老東家的*對手,當然更有意思的是,Arista 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 Jayshree Ullal同樣來自思科,這一度引起了一場雙方間的訴訟。

Arista也在近日公佈了強勁的第二季度業績,扣除股票薪酬等特定成本后的收益為每股 2.10 美元,遠高於華爾街每股 1.94 美元的目標。當季營收增長 16%,達到 16.9 億美元,超過分析師預期的 16.5 億美元。淨利潤為 6.654 億美元,高於去年同期的 4.919 億美元,其股價在盤后交易中上漲了 3%。

該公司預計第三季度營收在 17.2 億美元至 17.5 億美元之間,樂觀的業績預期凸顯了 Arista 在網絡領域的不斷增長,該領域受益於企業對強大的新型生成人工智能應用的強勁需求,這些應用需要快速的通信基礎設施才能運行,而這正是 Arista 所提供的。

Arista 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 Jayshree Ullal在一篇博客文章中談到了這一需求,她表示,人工智能訓練模型尤其依賴於「無損、高可用性網絡,以便將集羣中的每個 GPU 無縫連接在一起並實現*性能」。她提到,經過訓練的人工智能模型還需要可靠的網絡來連接最終用户並提供快速響應,「因此,數據中心正在演變成新的人工智能中心,網絡成為人工智能管理的中心,」 Ullal説道。

比較有意思的是,雖然 Arista受益於人工智能需求,但另一個對手瞻博網絡 (Juniper Networks Inc.) 卻難以抓住這一機會。儘管它也正在加大對人工智能網絡產品的投資,但銷售額和利潤低於預期,由於發展受阻,巨頭慧與科技伸出了大手,打算以140億美元收購瞻博網絡。

從服務器到交換機,貝克托爾斯海姆這位德國天才在硅谷掀起一場又一場的風浪與革命。

天使投資

值得一提的是,貝克托爾斯海姆不僅是技術狂工程師和機會主義的企業家,還是一位相當成功的天使投資人。

他在 20 世紀 80 年代中期開始活躍為投資者,並參與創立了多家初創企業和現有公司。而其中最有價值的莫過於對谷歌的投資,當時人們仍在考慮網絡目錄而不是搜索引擎,而他卻義無反顧地進行了給谷歌投了一大筆錢

谷歌創始人謝爾蓋·布林 (Sergey Brin)回憶道:「我們在帕洛阿爾託斯坦福大學教員家的門廊上見到了他。我們給他做了一個簡短的演示。他必須趕快離開,所以他説,與其我們討論所有細節,不如我給你開一張支票。支票抬頭是谷歌公司,金額為 10 萬美元。」

他對於谷歌獨居慧眼的投資獲得了鉅額回報率,在谷歌上市幾年后,10萬美元迅速變成了100億美元甚至更高,僅靠這筆投資,就讓貝克托爾斯海姆躋身於億萬富翁俱樂部。

當然不止於谷歌,貝克托爾斯海姆在電子設計自動化(EDA)領域的成功投資也不少,在EDA公司Magma Design Automation中,他的股份價值約為6000萬美元,他還是另一家EDA初創公司Co-Design Automation的早期投資者,該公司開發了幾乎所有數字硬件設計中使用的SystemVerilog。

貝克托爾斯海姆在決定是否投資一家EDA初創公司時遵循一個簡單的經驗法則。他説:「我對待公司的整個策略是,如果我不能在15分鍾的電話中弄清楚他們在做什麼,那我就不感興趣。」他説道:「如果事情有意義,我會聽更多。我投資於那些對我來説有意義的公司,這些公司正在做需要完成的事情。如果我喜歡這個想法,其他人可能也會喜歡。」

在他不斷投資EDA公司的20世紀末到21世紀初,華爾街並未在該行業投入太多精力,當時的投資者們忙於關注各類互聯網公司,但貝克托爾斯海姆卻對處於深亞微米芯片革命前沿的EDA公司充滿信心。

「大多數風險資本家對CAD失去了興趣,」他説。「上市時間太長,而且互聯網領域有太多競爭機會。此外,華爾街對CAD收入模式存在一些困惑,導致公開CAD公司的估值較低。

「我不這麼認為。我們即將進入歷史上*的CAD重新工具化階段,由非常深的亞微米技術驅動。*的下一代CAD工具將產生顯著的收入和公司估值。」

貝克托爾斯海姆對設計工具的興趣始於他在20世紀70年代中期作為學生來到美國之后。在德國,他的工程工具是鉛筆和紙,而當他19歲來到斯坦福大學時,他完全接受了EDA技術,並取得了傳奇性的成果。

「我本來應該從事CAD工作,」貝克托爾斯海姆説,「但當時,*的系統是大型機。我覺得用大型機運行軟件是不可能的,相反,我們需要一個工作站來為每個用户提供專用的大型機計算能力。這促使我在斯坦福設計了后來被稱為Sun工作站的東西。」這個設計進而導致了「創辦Sun Microsystems」。

在這個小而充滿活力的領域,有各種各樣的初創公司和許多未能實現的概念。貝克托爾斯海姆通常只關注融資周期的早期階段,選擇那些冒險嘗試大步前進的公司,而不是那些逐步改進的公司。「我通常在*輪或種子輪時參與公司,」他説。「我投資於那些有正確想法和正確團隊的公司,那些正在做需要完成的事情的公司。」

貝克托爾斯海姆在2000年左右接受了媒體採訪,並對他在EDA領域的投資佈局做了解釋,他當時對三個領域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即改進驗證、加速仿真和減少后端時間。

「我們已經看到了結合綜合、佈局和佈線工具的*個結果,它們非常驚人,」貝克托爾斯海姆説。「這是真正需要的突破性技術。前端設計不能再與后端設計分離。」

貝克托爾斯海姆還指出了硅變化速度與工具進步之間的不平衡。「目睹深亞微米技術進步的速度令人驚訝——芯片技術正在以驚人的速度進步,」他説。「在我看來,CAD工具已成為限制因素。隨着大量資金投入到晶圓廠和設備中,人們在創建和部署更好的工具方面投資不足。」

在他自己的投資中,「我專注於那些有潛力推動設計師生產力提高十倍的公司。這是爲了跟上未來每個芯片晶體管數量增長所需的。」

在工程師和企業家之外,投資者的身份不僅讓貝克托爾斯海姆實現了財務自由,也彰顯了他在半導體行業中驚人的洞察力,這三重身份最終讓他成為硅谷中*影響力的幾位人物之一。

工作狂的未來

在進入硅谷三四十年后,貝克托爾斯海姆依舊非常喜歡工作,「對我來説,工作很少像工作,更像是樂趣,」這位硅谷三家公司的創始團隊成員、谷歌的首位投資人以及在福布斯億萬富翁榜單上佔據一席之地超過十年的人物説道。

貝克托爾斯海姆工作是因為他希望解決重大問題。他之所以成功,是因為他始終不忘工作的初衷:滿足客户的需求。

「這種策略的偉大之處在於,它避免了任何內部關於未來需求的對錯討論,」他説。「更重要的是,當我們開發這些產品時,我們知道有客户在等待這些產品。我們知道我們可以銷售它們,並獲得良好的投資回報。」

在過去的十幾年中,貝克托爾斯海姆一直在Arista Networks工作,在Arista,貝克托爾斯海姆身兼兩職:首席開發官和董事會主席,他毫無興趣擔任的一個職位是首席執行官,「那不是我的技能,」他簡單地説,解釋説他的主要關注點是與工程團隊合作開發公司的硬件。

Arista的首席執行官Jayshree Ullal在思科收購Granite后曾與貝克托爾斯海姆共事,她讚揚了他作為首席開發官的遠見和奉獻精神。「安迪一再在硅谷製造顛覆性變革,」Ullal説。「安迪是一位具有強烈務實精神的遠見卓識的商業*。他在市場趨勢和大市場出現之前就能預測到並及時轉向這些趨勢,無論是在創辦公司還是在投資方面。」

不過貝克托爾斯海姆近來也遇到了一點小小的麻煩,2024 年3月,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SEC)指控他濫用思科擬收購 Acacia Communications 的機密信息,並稱他的同事和親戚通過非法期權交易獲得了超過 40 萬美元的利潤,他最后與SEC與達成內幕交易指控和解,同意支付近 100 萬美元的民事罰款,並被禁止在五年內擔任上市公司的高管或董事。

對於坐擁百億美元資產的貝克托爾斯海姆來説,這點罰款不過九牛一毛,而且被禁止擔任高管和董事並不影響他繼續熱愛工作——Arista確認他仍擔任網絡業務的首席架構師,68歲的他依舊活躍在硅谷的一線。

科技佈道者傑里米·吉蘭(Jeremy Geelan)在其著作《谷歌的崛起是否意味着其他所有人的遊戲終結?》中寫道,貝克托爾斯海姆曾經被問到「遊戲結束了嗎?」

而他的回答的令人難忘:「除非沒有人改變遊戲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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